桃酥(退坑不补文)

Therefore love moderately. Long love doth so.

[冥河水母](1-30)全文完结别看了此文封存。

bg文学 原创年上女主 

(1)

施词小口喝着她最爱的伯爵红茶,按掉了手机嗡嗡弹出的骚扰消息。那人气急败坏如此,不能不说是施词因祸得福。额外的蜂糖浆流过松软香甜的松饼,带给人简单的幸福。


砰砰两下,咖啡馆的玻璃被敲响,映入一个略显孩子气的笑脸。半分钟不到,那人就坐到了施词面前。


“你好,张砚拙。”


“你好,施词。”两个人互相伸出手,开始了第二次见面的第一次正式自我介绍。


“你吃点什么吗?马芬蛋糕,三明治?”施词问。“有点头疼,我来杯美式吧。”张砚拙对前来的服务生说。“橙汁会更好,如果你是宿醉的话。”施词补充。张砚拙一脸这都被猜到的顽皮,同意换了橙汁。


“外套,我干洗了,里面有个电子烟,提前拿了出来。”施词用小叉叉了块猕猴桃,尝了一口确认酸甜。


“哦,谢谢你,实在是谢谢,那天还有今天反正都是谢谢。”张砚拙说得极真挚,就更下一秒要去拜把子似的。


施词笑了笑,用刀子分了一半松饼示意面前的小孩儿,她早在心里称呼他小孩儿。张砚拙生怕迟到,可是又晚起,慌慌张张跑了一个路口,一开始客气说的没胃口,现在喝了几口橙汁,也有了几分饿意。


张砚拙眼睛亮亮得吃着蜂糖松饼,像只捧着蜜罐儿的小熊。


偏晚的早餐偏早的午餐吃完,两个人去了国金里面逛,lv门口倒没排什么人。


得知两个人的目的,柜员动起了小脑筋,说要不看看个首饰吧,因为围巾和包都是比较热销的款式,需要看库存。


施词懂了话里的配货的暗示,说,没必要了只是想看看包和围巾,没留什么其他的预算,反而是张砚拙低着头,看了玻璃柜,说红色的,那个十字星的项链拿一条吧。


施词早年曾经特意把头发染黑,像丝滑锦缎,过肩披散。她坐在椅子上,等柜员帮自己扣上吊坠环扣,今天的月白色v领针织,也许是故意给这条红玉髓吊坠留了位置。张砚拙点了头说,真挺好看的,就拿这个,还有那个包和那个围巾。


柜员头脑灵光,直接说小姐我把标签取下来,吊坠您带着吧。


包和围巾都属于以新换旧,也没什么挑的,倒是张砚拙又去了香氛那边儿,闻香试香,拿着两张试香条带点不讲理问施词,你觉得哪个好?


都是主打玫瑰,一个是雪松玫瑰清冽幽香,一个是广霍玫瑰馥郁沉醉。施词有些晕广霍的木质调儿,指了左边那个,把心里话换了个表达,这个,这个玫瑰里有雪松。


张砚拙凑近闻了闻,表达了赞同,说,行,听你的,这个香水再拿两瓶。


结帐包装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额外的开支,吩咐店员说,两瓶香水分开装,一个留给她。施词说,那我付两瓶香水好了。 张砚拙直接递了卡过去,让pos机刷。


“要不要吃点什么?”张砚拙拿施词的问题去问施词,同时注意到施词的丝缎坡跟玛丽鞋,主动站了电梯内侧,伸出手,极为绅士的虚拦。


“火锅,日料,川菜,东南亚菜...”不管施词的回应,张砚拙自顾自念起来多种选择,“寿喜锅吧,也适合你,刚喝过酒。”施词给了个贴心的选择。


榻榻米的装修,热气氤氲在两人面前,张砚拙夹了块香菇进嘴,注意到施词扎起了马尾,有一缕散发似乎是被忘了,从耳后滑过, 贴在脖颈上。


“你没有耳洞?”嘴巴里还嚼着牛肉卷的张砚拙冒失的问,施词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说,“上初中的时候,偷偷打过,被骂了之后没管,长好了,要蘸生鸡蛋吗?” 


张砚拙点着头,捧着自己的小碗凑近锅。施词和他似乎有种,不需要言说的默契,熟捻自然夹了菜过去。鼻梁沁出的汗,新买的吊坠,手腕的天蓝色细玉镯,张砚拙借着这个空档,又细细看施词,看施词小臂上浅浅地疤痕。


午餐结束大概是两点半左右,施词和张砚拙站在商场门口,“那,就,谢谢今天的一切?”施词主动说,为这场邀约画下句号。


“嗯,好。”张砚拙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替施词拦好了车,他听见她说,“以后我们,有缘再见,你回去补个觉。”


(2)

缘分比预想来得快,虽然这一段时间张砚拙经常点进去和施词的对话框,对话还停留在上次分别之后的到家报平安,再往上翻也只有几句关于那场误会的解释和邀约。


信息框里的话,张砚拙输过又删,他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只是想尽量去掩饰自己的好奇,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奇从何而来。施词像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投入湖中,消失不见却又留下圈圈余波。


是主动问还是等施词点赞朋友圈问她,问什么,问完之后呢,张砚拙像个玩毛线球却又解不开的小熊。幸好连续几日的工作安排,能暂时让他忙碌起来。只不过他还是在堵车的间隙,搜索过什么玉是天蓝色的。


去上海接了场杂志拍摄,棚拍之后转外景,据说取景的地方是家还没对外营业的私人艺术沙龙。安福路上的老式带花园洋楼,一楼是咖啡和图书角但更多的则是各种相机镜头,二楼则是胶卷冲洗室和悬挂艺术品的展厅。


张砚拙站在花园里,抱着巨大的滴水观音绿叶凹造型,然后挑照片,然后坐在一边乖乖让化妆师补妆。


“嗨!”顺应着喊他声音抬头,是施词,虽然逆着光,张砚拙还是认出了施词。怎么会是她?


她下楼,站到他面前,拇指上贴了一块突兀创可贴。“是你来拍照啊,怎么样还满意吗?”施词问他,问顶着可爱雀斑妆的张砚拙。


为了造型,张砚拙在头发上上了层可洗的颜色,在化学染剂的味道下,他努力辨认施词是否有他送过的香水味道,皱起鼻子的样子更像只小熊。


“专门收拾了一下方便一会儿你们可以去楼上拍。”应该是场地的工作人员和施词是朋友,施词这样许诺着。


楼上下来个男的,和施词站的很近还有他们共同属实的朋友插科打诨,说什么这个地方毕不毕加索,o不ok,过几天来玩,咖啡都是速溶的之类的话。


好奇小熊被聊天还有夹杂的施词的笑声吸引,想扭头看,可还要工作,只能配合化妆师,一动不动。


还有最后两三组照片要拍,可是施词决定走了,和那个楼上下来的男的一起,施词穿了风衣,那个楼下下来的男的帮施词整理衣领被压乱的发尾,手摸过施词的耳垂,两个人相视一笑,而张砚拙则被摄影师说,看镜头看镜头,给点表现力。


“是拍这个杂志。”张砚拙单刀直入,直接发了杂志公众号推送给施词看。


“哇哦,是音乐相关的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个rapper。当然是音乐相关!”张砚拙打字的时候,不自觉皱眉头。


施词用一个[小猫咪拜拜表情包]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我不太看朋友圈之类的,不过杂志出版了我会买的。”


“我寄给你签名的。”小熊脾气上头的张砚拙主动提着自己的蜂蜜罐去敲门。


“好啊,又麻烦你了!”话虽那么说,施词也只是留了附近的菜鸟驿站地址


“手指怎么回事?”


有外卖上门,施词没多余的手打字,干脆发了语音过去。“口渴,开可乐把指甲整劈了。”


听到这句方言的张砚拙笑了笑,也回了语音,“我也喝可乐呢。”


“你在这里工作吗?这个沙龙?”


“也不是,我一个朋友的, 他说有朋友的朋友要借用,就来帮忙提前收拾。本来是过几天才开幕。” 十秒的语音没有给张砚拙解释清楚他在意的问题,他捏她耳垂了,他摸她头发了,他俩一起走的,这是一个朋友吗?


张砚拙频繁输入又删除思考措辞,施词却主动先问他,“那你来吗?过几天开幕。”


“我来。”那就索性当面问吧, 他想见她。


(3) 

也没去过这种场合,张砚拙没穿球鞋卫衣,随便找了件偏正经的英伦风双排扣外套,配了个没破洞的牛仔裤,加个马丁靴。


装修的倒是挺有情调,花园各种摆了小蜡烛还放了许多绣球花束。天色渐晚,四周萤萤烛火,配上几个人在弹奏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很古典的曲子,艺术浓度直冒泡。


张砚拙没心思欣赏这些,他坐在靠椅上,拿了香槟和稀奇古怪的三明治吃,他庆幸自己没装逼戴墨镜也没有夜盲症,单眼皮下的眼睛在受邀的人群里找施词。


一会儿有稀稀拉拉掌声,花园中心的台子里站了几个人。几个人发言过后,就是施词,她站在月亮下,穿着和皎皎月光一般颜色的缎裙,披着张砚拙买的那条围巾做披肩,笑了一下,说,“我以前也不怎么懂摄影,直到V和我说,拍照是种自我诉说,而作品则是记忆的切片。”


张砚拙一直在看着施词的眉眼,温润如玉又冷澈如水。


“怎么样?”施词走过来问他,“三明治有点酸,但是酒挺好喝的,照片啥的我还没看。”张砚拙幼稚又可爱地说。


“好像是黑麦的吧,健康但就是难吃。”施词从冰桶里拿了听可乐,张砚拙主动接过去替施词扣了拉环再递过去, 掌心和指缝间都是绵密的水珠。


些许口红粘在可乐罐上,张砚拙问出了那个他需要当面问出口的问题,“这个V,是那个陪你下楼的男的吗,不是,这个沙龙的朋友是你的男朋友吗?”


碳酸气泡上升炸裂发出的轻微细响,和宾客之间的耳语交流,还有张砚拙自己明白的怦怦心跳。


“不是。只是个朋友。” 


“那...”


“不想看展,想带我走吗?”施词凑近他,在张砚拙嘴角留下一个并未接触的吻,直截了当的问。


他成了牵着施词手和施词一起走的人,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仿佛施词本身不是待解的谜题,但是摊开的琴谱。施词靠在他的肩膀,在出租车上问张砚拙, “去你那儿?我不太方便。”


张砚拙的base在西安, 在上海都是酒店是我家的状态,进了门就是乱糟糟的衣服,随便放的配饰,小音箱,耳机,电脑,十足的毛躁年青人生活派头。


他本来还想顺手收拾收拾,没想到施词轻车熟路带着他往酒店大床躺,他抱着施词,像抱着一弯明月,如果明月没有发现床单上的喉糖和隐形眼镜盒的话。


“嗓子疼吃的,还有这个它不是....”


施词跪坐在皱巴巴的床单上,牵着张砚拙的手,说,“裙子拉链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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