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退坑不补文)

Therefore love moderately. Long love doth so.

【舅梦女/花梦女】《网开一面》之双艳

  转转

余七画:

*《网开一面》全文为双梦女。


作者:@桃酥(退坑不补文) 、余七画




“香烬依兰,寻春幽泉,风月无边。”


女孩儿们,提前过圣诞。




 







退坑了。各位快乐。任何文不补。

感谢过往的每份支持。

非出售的文(20万字以上)存档都在凹3,不补。

想到被抄袭就觉得无比恶心。

拜拜。

能说话了。

我再说一遍我当时选择大事化小是因为你私聊的时候样子真的很诚恳,我以为你觉得你自己错了,我才不想和你多纠缠。现在有人说我空口鉴抄,我拿出自己的调色盘来证明了。为什么被抄袭的人要一遍一遍自证。你是只抄了几句话吗所谓的emo诗????你私下和我怎么说的????你现在这样拉黑阴阳怪气是一个认识到错误的态度吗???你知道你错了吗????如果复制原句不算抄袭如果复制结构不算抄袭,那么算抄袭???

[冥河水母](1-30)全文完结别看了此文封存。

bg文学 原创年上女主 

(1)

施词小口喝着她最爱的伯爵红茶,按掉了手机嗡嗡弹出的骚扰消息。那人气急败坏如此,不能不说是施词因祸得福。额外的蜂糖浆流过松软香甜的松饼,带给人简单的幸福。


砰砰两下,咖啡馆的玻璃被敲响,映入一个略显孩子气的笑脸。半分钟不到,那人就坐到了施词面前。


“你好,张砚拙。”


“你好,施词。”两个人互相伸出手,开始了第二次见面的第一次正式自我介绍。


“你吃点什么吗?马芬蛋糕,三明治?”施词问。“有点头疼,我来杯美式吧。”张砚拙对前来的服务生说。“橙汁会更好,如果你是宿醉的话。”施词补充。张砚拙一脸这都被猜到的顽皮,同意换了橙汁。


“外套,我干洗了,里面有个电子烟,提前拿了出来。”施词用小叉叉了块猕猴桃,尝了一口确认酸甜。


“哦,谢谢你,实在是谢谢,那天还有今天反正都是谢谢。”张砚拙说得极真挚,就更下一秒要去拜把子似的。


施词笑了笑,用刀子分了一半松饼示意面前的小孩儿,她早在心里称呼他小孩儿。张砚拙生怕迟到,可是又晚起,慌慌张张跑了一个路口,一开始客气说的没胃口,现在喝了几口橙汁,也有了几分饿意。


张砚拙眼睛亮亮得吃着蜂糖松饼,像只捧着蜜罐儿的小熊。


偏晚的早餐偏早的午餐吃完,两个人去了国金里面逛,lv门口倒没排什么人。


得知两个人的目的,柜员动起了小脑筋,说要不看看个首饰吧,因为围巾和包都是比较热销的款式,需要看库存。


施词懂了话里的配货的暗示,说,没必要了只是想看看包和围巾,没留什么其他的预算,反而是张砚拙低着头,看了玻璃柜,说红色的,那个十字星的项链拿一条吧。


施词早年曾经特意把头发染黑,像丝滑锦缎,过肩披散。她坐在椅子上,等柜员帮自己扣上吊坠环扣,今天的月白色v领针织,也许是故意给这条红玉髓吊坠留了位置。张砚拙点了头说,真挺好看的,就拿这个,还有那个包和那个围巾。


柜员头脑灵光,直接说小姐我把标签取下来,吊坠您带着吧。


包和围巾都属于以新换旧,也没什么挑的,倒是张砚拙又去了香氛那边儿,闻香试香,拿着两张试香条带点不讲理问施词,你觉得哪个好?


都是主打玫瑰,一个是雪松玫瑰清冽幽香,一个是广霍玫瑰馥郁沉醉。施词有些晕广霍的木质调儿,指了左边那个,把心里话换了个表达,这个,这个玫瑰里有雪松。


张砚拙凑近闻了闻,表达了赞同,说,行,听你的,这个香水再拿两瓶。


结帐包装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额外的开支,吩咐店员说,两瓶香水分开装,一个留给她。施词说,那我付两瓶香水好了。 张砚拙直接递了卡过去,让pos机刷。


“要不要吃点什么?”张砚拙拿施词的问题去问施词,同时注意到施词的丝缎坡跟玛丽鞋,主动站了电梯内侧,伸出手,极为绅士的虚拦。


“火锅,日料,川菜,东南亚菜...”不管施词的回应,张砚拙自顾自念起来多种选择,“寿喜锅吧,也适合你,刚喝过酒。”施词给了个贴心的选择。


榻榻米的装修,热气氤氲在两人面前,张砚拙夹了块香菇进嘴,注意到施词扎起了马尾,有一缕散发似乎是被忘了,从耳后滑过, 贴在脖颈上。


“你没有耳洞?”嘴巴里还嚼着牛肉卷的张砚拙冒失的问,施词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说,“上初中的时候,偷偷打过,被骂了之后没管,长好了,要蘸生鸡蛋吗?” 


张砚拙点着头,捧着自己的小碗凑近锅。施词和他似乎有种,不需要言说的默契,熟捻自然夹了菜过去。鼻梁沁出的汗,新买的吊坠,手腕的天蓝色细玉镯,张砚拙借着这个空档,又细细看施词,看施词小臂上浅浅地疤痕。


午餐结束大概是两点半左右,施词和张砚拙站在商场门口,“那,就,谢谢今天的一切?”施词主动说,为这场邀约画下句号。


“嗯,好。”张砚拙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替施词拦好了车,他听见她说,“以后我们,有缘再见,你回去补个觉。”


(2)

缘分比预想来得快,虽然这一段时间张砚拙经常点进去和施词的对话框,对话还停留在上次分别之后的到家报平安,再往上翻也只有几句关于那场误会的解释和邀约。


信息框里的话,张砚拙输过又删,他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只是想尽量去掩饰自己的好奇,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奇从何而来。施词像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投入湖中,消失不见却又留下圈圈余波。


是主动问还是等施词点赞朋友圈问她,问什么,问完之后呢,张砚拙像个玩毛线球却又解不开的小熊。幸好连续几日的工作安排,能暂时让他忙碌起来。只不过他还是在堵车的间隙,搜索过什么玉是天蓝色的。


去上海接了场杂志拍摄,棚拍之后转外景,据说取景的地方是家还没对外营业的私人艺术沙龙。安福路上的老式带花园洋楼,一楼是咖啡和图书角但更多的则是各种相机镜头,二楼则是胶卷冲洗室和悬挂艺术品的展厅。


张砚拙站在花园里,抱着巨大的滴水观音绿叶凹造型,然后挑照片,然后坐在一边乖乖让化妆师补妆。


“嗨!”顺应着喊他声音抬头,是施词,虽然逆着光,张砚拙还是认出了施词。怎么会是她?


她下楼,站到他面前,拇指上贴了一块突兀创可贴。“是你来拍照啊,怎么样还满意吗?”施词问他,问顶着可爱雀斑妆的张砚拙。


为了造型,张砚拙在头发上上了层可洗的颜色,在化学染剂的味道下,他努力辨认施词是否有他送过的香水味道,皱起鼻子的样子更像只小熊。


“专门收拾了一下方便一会儿你们可以去楼上拍。”应该是场地的工作人员和施词是朋友,施词这样许诺着。


楼上下来个男的,和施词站的很近还有他们共同属实的朋友插科打诨,说什么这个地方毕不毕加索,o不ok,过几天来玩,咖啡都是速溶的之类的话。


好奇小熊被聊天还有夹杂的施词的笑声吸引,想扭头看,可还要工作,只能配合化妆师,一动不动。


还有最后两三组照片要拍,可是施词决定走了,和那个楼上下来的男的一起,施词穿了风衣,那个楼下下来的男的帮施词整理衣领被压乱的发尾,手摸过施词的耳垂,两个人相视一笑,而张砚拙则被摄影师说,看镜头看镜头,给点表现力。


“是拍这个杂志。”张砚拙单刀直入,直接发了杂志公众号推送给施词看。


“哇哦,是音乐相关的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个rapper。当然是音乐相关!”张砚拙打字的时候,不自觉皱眉头。


施词用一个[小猫咪拜拜表情包]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我不太看朋友圈之类的,不过杂志出版了我会买的。”


“我寄给你签名的。”小熊脾气上头的张砚拙主动提着自己的蜂蜜罐去敲门。


“好啊,又麻烦你了!”话虽那么说,施词也只是留了附近的菜鸟驿站地址


“手指怎么回事?”


有外卖上门,施词没多余的手打字,干脆发了语音过去。“口渴,开可乐把指甲整劈了。”


听到这句方言的张砚拙笑了笑,也回了语音,“我也喝可乐呢。”


“你在这里工作吗?这个沙龙?”


“也不是,我一个朋友的, 他说有朋友的朋友要借用,就来帮忙提前收拾。本来是过几天才开幕。” 十秒的语音没有给张砚拙解释清楚他在意的问题,他捏她耳垂了,他摸她头发了,他俩一起走的,这是一个朋友吗?


张砚拙频繁输入又删除思考措辞,施词却主动先问他,“那你来吗?过几天开幕。”


“我来。”那就索性当面问吧, 他想见她。


(3) 

也没去过这种场合,张砚拙没穿球鞋卫衣,随便找了件偏正经的英伦风双排扣外套,配了个没破洞的牛仔裤,加个马丁靴。


装修的倒是挺有情调,花园各种摆了小蜡烛还放了许多绣球花束。天色渐晚,四周萤萤烛火,配上几个人在弹奏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很古典的曲子,艺术浓度直冒泡。


张砚拙没心思欣赏这些,他坐在靠椅上,拿了香槟和稀奇古怪的三明治吃,他庆幸自己没装逼戴墨镜也没有夜盲症,单眼皮下的眼睛在受邀的人群里找施词。


一会儿有稀稀拉拉掌声,花园中心的台子里站了几个人。几个人发言过后,就是施词,她站在月亮下,穿着和皎皎月光一般颜色的缎裙,披着张砚拙买的那条围巾做披肩,笑了一下,说,“我以前也不怎么懂摄影,直到V和我说,拍照是种自我诉说,而作品则是记忆的切片。”


张砚拙一直在看着施词的眉眼,温润如玉又冷澈如水。


“怎么样?”施词走过来问他,“三明治有点酸,但是酒挺好喝的,照片啥的我还没看。”张砚拙幼稚又可爱地说。


“好像是黑麦的吧,健康但就是难吃。”施词从冰桶里拿了听可乐,张砚拙主动接过去替施词扣了拉环再递过去, 掌心和指缝间都是绵密的水珠。


些许口红粘在可乐罐上,张砚拙问出了那个他需要当面问出口的问题,“这个V,是那个陪你下楼的男的吗,不是,这个沙龙的朋友是你的男朋友吗?”


碳酸气泡上升炸裂发出的轻微细响,和宾客之间的耳语交流,还有张砚拙自己明白的怦怦心跳。


“不是。只是个朋友。” 


“那...”


“不想看展,想带我走吗?”施词凑近他,在张砚拙嘴角留下一个并未接触的吻,直截了当的问。


他成了牵着施词手和施词一起走的人,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仿佛施词本身不是待解的谜题,但是摊开的琴谱。施词靠在他的肩膀,在出租车上问张砚拙, “去你那儿?我不太方便。”


张砚拙的base在西安, 在上海都是酒店是我家的状态,进了门就是乱糟糟的衣服,随便放的配饰,小音箱,耳机,电脑,十足的毛躁年青人生活派头。


他本来还想顺手收拾收拾,没想到施词轻车熟路带着他往酒店大床躺,他抱着施词,像抱着一弯明月,如果明月没有发现床单上的喉糖和隐形眼镜盒的话。


“嗓子疼吃的,还有这个它不是....”


施词跪坐在皱巴巴的床单上,牵着张砚拙的手,说,“裙子拉链在背后。”


别看了此文封存。

雅歌(前传)

把小孩捡回来不算完可养大就费劲了啊,一个街上要饭的小叫花子头发上满是虱子身上也有皮疹,天天被丁飞提溜着去泡药浴洗头梳头还得涂药膏,才治好。

这还不算什么,这小孩是个小聋子沟通不了啊,就会学小狗叫饿了叫困了叫嗷呜嗷呜嗷呜的。尤其是晚上,可能小孩心里担惊受怕,一闹一哭一整整一夜。壳飞两个人觉也不睡了妞也泡了,轮流陪着,给闹觉的小孩拍背。折腾得丁飞挂着黑眼圈喝浓茶的时候吐槽了一句,这是捡了个夜哭狼吧。

从首都请来的好几个医生多方会诊制定了一套植入耳蜗开发语言系统的方案,家里也多了一个叫唇语的一个叫手语的还有个叫说话的,机关幼儿园都没这里师资齐全。

刘嘉裕把小孩抱膝头,拉着小孩的手摸自己的声带和嘴形,一字一顿叫小孩发baba这个音,也不知道叫了小孩多少声爹,小孩才开窍,喊了声baba。

总之就是在外面平事在家里抱小孩念韵母声母表,起名字的时候,姓是小孩自己在百家姓里随便指了一个,名是取自易经里“泽上于天。”的意头。可能是记得刘嘉裕教自己叫爸爸了,非得说自己是爸爸。搞得两个大男人哭笑不得,单独上了一下午的课,给小孩改过来了,说,你叫贝贝,boei 贝,明白吗。

那天正喂着饭呢,小孩啃指甲手指头上涂苦甲水,这就闹别扭了,不肯自己吃要人喂。刘嘉裕盯着小孩看了半天,老飞,你觉没觉得咱孩子喜欢歪头。丁飞把手里这勺粥刚喂进去,也看了看,说,是有点。刘嘉裕掰了半个金丝卷给小孩拿手里,说过几天叫医生再来家里看看。

医生来了才知道,是单侧人工耳蜗造成的偏听,其实也正常,等大一点适应了就好了。刘嘉裕揉着小孩的脖子说,那不行,歪着小脑袋跟小狗似的,又不差钱再装一个。

小孩适应新的两只小耳朵,也适应自己新来的两个爹。一个严肃一些,要小孩横平竖直写字音正腔圆说话,一个和缓一些,愿意牵着小孩逛花园。

丁飞拉着小孩的手,怕他无聊,花园里还养了几只小兔子小猫小狗小鸟啥的,小孩看了一眼花园的高墙,说了一句,想出去玩。

丁飞捏了捏小孩肉肉的手掌心,反问说,爸爸们对你这么好,家里也那么好,你怎么还是想出去。

小孩大约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低头摸着一只小狗的尾巴,嘟囔了一句,外面有车,那种车。

丁飞心想家里啥车没有啊,可闹了半天才知道小孩要的是那种摇摇车,要饭的时候看别的小孩坐过。

得了没多少钱,又给装上了,还配套弄了点滑梯跷跷板啥的。有人给刘嘉裕上供了个金矿就当交保护费了,乐善好施的大官人正打算着是不是给佛像铸金身呢,听见院子里哐当狂荡的,出来看,好家伙,原本是苏州园林呢,这会儿成游乐园了,吐槽家里管钱拿账本子的的丁飞,说,这是找了个四角吞金的貔貅啊。

丁飞说,你可别说貔貅只进不出了,这几天光吃肉不吃菜,我喂完椴树蜜喂西梅泥,才拉粑粑。

扩展小聋子的语言系统就像打怪升级一样,得言传身教一步步来。丁飞把李蓓蓓抱在腿上,拿了个苹果,也把他含着的小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说,“跟爸爸说,苹果,一个大红苹果。”没有了手指安抚吸吮的李蓓蓓皱着眉头撅着嘴,含糊不清的说,“pogi,yidijidaopigi”丁飞又着重强调了一遍,ping ping guo guo。李蓓蓓这才把音发对,说,pingguo。


又拿了个做成白兔模样的奶黄包凑到李蓓蓓面前,前不久还是小叫花子的小孩瞬间香香软软的糕点吸引,小手伸过去抓,丁飞说,“奶黄包,奶黄包。”李蓓蓓鹦鹉学舌跟着念。丁飞又把苹果拿了过来,问小孩,“苹果和奶黄包,要吃哪一个。”李蓓蓓当然用手指着没见过的糕点,但是自己的养父却说,“说出来才可以吃。”李蓓蓓嘴角都流口水了,说,“这个。”这个最好用了,不知道叫什么就说这个。可是丁飞一点都不买帐,也不管李蓓蓓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神情,说,“叫名字刚刚教过你了。”李蓓蓓说,“laihuangbo” 丁飞又循循善诱,说,“造个句子,谁要吃奶黄包啊。”李蓓蓓的小脑瓜都快馋宕机了,说,”laihuangbo,chibeibei” 丁飞笑了笑,又把正确语序的句子重复了一遍,才把奶黄包交到小孩手里。


丁飞去趟外地办事,倒把李蓓蓓整出来了分离焦虑,抱着大腿从花园哭到大门口。司机都打开车门等着二当家了,李蓓蓓还是在那里不管不顾嗷嗷哭,撒泼打滚,人工耳蜗都甩到了地上一个。刘嘉裕从地上把满身灰满脸泪的李蓓蓓提溜起来,抱怀里,说,“哭啥,不是还有我呢。”丁飞也打趣说,哭得跟我要蹲局子似的,刘嘉裕瞪他一眼说,“晦气话,开车慢一点啊,我抱他回去了,门口风大,我怕小孩着凉。”


李蓓蓓在刘嘉裕怀里待不住,进了大门就要自己走,倔得很,小小一个人,走得怪快。好吃好喝伺候着,刘嘉裕在书房看文件还不忘记把李蓓蓓放在身边拿个识字本玩。李蓓蓓还堵着气呢,咬识字卡片泄愤。刘嘉裕把咬毛边的卡片抢归来,摸摸小孩头说,养个你真是养条小狗,没有你不往嘴巴里放的东西。


到了晚上睡觉的点更是磨人,刘嘉裕看着小孩一趟又一趟从床下到床上拿自己的各种小玩具,一副不和玩具一起睡,就不踏实的样子,说,“不行,大孩子了,不准这样。”把李蓓蓓抱怀里,示意仆人把这些有的没的都拿走,重新收拾一遍被褥。李蓓蓓气得撅着屁股睡,把唯一一个没被没收的玩具护在身下,也要被刘嘉裕说教一番,“翻过身来,你这样压迫心脏。”


刘嘉裕察觉李蓓蓓晚上睡觉还嗦手指头,一只大手专门把李蓓蓓的狗爪子包好,“这几天高低得让你把这毛病改了。”李蓓蓓摘了小耳蜗现在是小聋子状态,也听不懂只是拿脚踹了一下他爹。生物钟搁那儿呢,刘嘉裕早上六点过了一刻就睁开了眼,看了看团在另一个被窝里的李蓓蓓,慈父模样叫小孩起床。李蓓蓓知道自己闯了祸,眼睛用力闭着眼睫毛都在颤动,假装睡着。刘嘉裕掀开小孩被子的一角,手刚伸进去,脸色就变了。李蓓蓓,昨天,尿床了。刘嘉裕哪受过这份腌臜,赶紧用手撑着小孩的胳肢窝,把李蓓蓓拔萝卜一样从床上薅起来,往浴室带。


外面佣人正在换洗被褥,浴室里刘嘉裕一边叹气一边给小孩冲澡,“你咋不和我说啊。”李蓓蓓眨巴眨巴眼睛,可无辜了看着刘嘉裕。刘嘉裕捏了一下小孩的脸颊,说,“别装听不懂,大孩子了,以后晚上尿尿喊我。”大早上的一通乱忙,差点儿耽误了给药师佛供香请愿。李蓓蓓小小一个人,在蒲团上跪也跪不立正,昨天睡的也不好,像个地里长歪了的小白菜梆子。丁飞不在,没人端着碗哄李蓓蓓吃,李蓓蓓自己拿着圆钝的勺子吃两口玩三下,一个小肉包咬一口就放下吃豆沙包。


雅歌(6) (5没想好)

今天是王皓在李京泽身边当差的第337天,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也是这位三花小爷的14岁生日。宅院里布置得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推杯换盏。王皓心里吐槽了一句,不知道省公铵厅长办喜事有没有这个排场大,不怕折了这个狗比崽子的寿。话是那么说,看李京泽穿着纽扣小唐装在宾客面前表演拉二胡的时候,王皓的嘴角还是咧了笑。酒宴到了高潮时分,无数烟火腾空绽放,把这片夜空照亮得恍若白昼。李京泽站在刘嘉裕身前,抬头看着只为他挥霍飘洒的化成灰烬的金钱。丁飞蹲下身,满眼慈爱的和自己的养子说些什么。

只是三月初,北方的夜里还有些料峭春寒,李京泽打了两个喷嚏,刘嘉裕和丁飞就怕小孩着凉感冒,赶紧披好衣服让王皓领回屋里去。

一路上,混世小魔王不停的问,王皓你送我什么,王皓你送我什么,你知道我今天过生日。王皓装作严肃,说,我没钱,什么都没送你。没想到这位小爷当真了,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不知道谁塞的红包,说,我给你钱,你得送我什么。扑棱飞来一个黑影,王皓吓了一跳赶紧把李京泽护在身后,李京泽探出小脑袋说,怕什么呀,这是飞奥他们送的孔雀,我不管你得送我什么。身边没有了刘嘉裕,王皓把那句调侃说出了口,你爹给你建个人民公园还不够是吧,现在给你整动物园了。李京泽牵着王皓的手,像个小霸王复读机,王皓你给我买点什么,这是我遇见你的第一个生日,是不是。王皓摸着李京泽泛凉的小手说,赶快回屋,我觉得你要感冒。

到了屋里,王皓插着手看女佣帮三花小爷把唐装脱了换上衬绒的家居服,床铺好夜宵和糖水预备上,就让她们都走了。王皓关上大灯,徒留李京泽一个人在黑暗里。李京泽眼睛亮亮的,看着王皓变戏法似的从衣柜里拿出了两瓶啤酒,两包烟,还有一个旧pad。

王皓坐在李京泽身边,像逗老家养的狗一样,挠了挠李京泽的下巴,说, 怪可怜的,看看哥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把啤酒罐拉开,还和李京泽碰了杯,“生日快乐,小狗。”李京泽尝了口王皓随便买的啤酒,连精酿原浆都算不上,就普通的超市啤酒,不好喝泛着苦劲儿。王皓又把一根烟点燃了递给李京泽,交待这位长在嘿社会却啥也不懂的小孩,吸一口憋着,再吐出来。李京泽手里夹着这根烟,有样学样的做了,却被呛得直咳嗽,甚至惊动了在门外守夜的女佣,“少爷您没事吧。”

李京泽又喝了口啤酒,对外面喊,“让你们别进来,听不懂嘛。”王皓拍了拍李京泽的背,说,你先别过肺,慢慢来。

又猛吸了一口,感受辛辣的尼古丁遇上苦涩的酒精,李京泽皱着小脸心里却乐开了花,对王皓说,谢谢哥。王皓启动自己的没联网的旧pad,拿出了口袋里搅成团的耳机,把一头塞在了自己耳朵里,一头塞在了李京泽的耳朵里。李京泽用一脸无辜小狗的茫然看王皓,王皓憋住笑说,“对不住对不住哥忘了。”

李京泽的耳朵不好使,入耳耳塞用戴不进去耳蜗,两个人只好裹在被子里,用最低的音量小声放簧片。王皓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啥样的,估计你小孩也不懂,给你看看哥喜欢的。李京泽嘟囔了一句,和你马子长得不一样啊,王皓说,片里的都是表子,找对象哪能找那样的,继续看,一会儿那个女的就脱衣服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窝里不足的氧气还是因为刺激直接的青色场景,李京泽从脸红到了耳朵。王皓把李京泽剩的半罐啤酒喝完说,那外面的哥也整不了,没那钱,哥这样,祝你早日长大。